她本该有无限可能。
奚昼梦的心又蓦然地软了:“什么配不配的,今年正好她轮岗,年节应该会回来的。”
这些都是奚理张罗的,虽然说长子但其实是个管家的大哥连招待亲a妈都恍如见外交官,最近就开始布置场地了。
池月杉没抬眼,她低着头,不知道什么时候缩了回去。
她盯着自己的手表发呆,奚昼梦知道那是她的手表,问了句:“那手表哪买的,那么破。”
说完她又福至心灵地想:不会是这家伙自己做的吧?
池月杉:“我自己做的。”
她抿了抿嘴,又把手表拆下来。
奚昼梦之前没怎么注意,这才发现从自己第一次见到池月杉起,对方就戴着这个手表。
光脑虽然很重要,也没见人洗澡也不摘下来的。
在学院的浴场是这样,连她们睡在一起,汗水交缠的最高峰,池月杉还是戴着这个破破烂烂的手表。
“你有这个手艺,怎么不重新做一个。”
奚昼梦抬了抬手,小拇指上的蝎尾戒泛着机械的冷光。哪怕材质不是上乘的,质感依旧一流,还很高级。
和奚昼梦从前的风格不搭,却有种诡异的贴合。
像是窥见了她内心冰冷的荒芜。
“前几年自己做的。”
池月杉摸了摸手表掉漆的表盘,“丑就丑点吧,能用就好。”
我好没用,都有点想让奚昼梦帮我打听了。
但这不好吧。
算了。
奚昼梦后知后觉自己可能戳到了对方的痛处,换做从前她压根不会懊恼。
但池月杉不一样。
她难得张了张口半天没说话,一会才梳理完,镇定地夸奖:“机械城的工匠十三岁都做不出这样的。”
池月杉笑了一声:“你还会安慰人啊?”
奚昼梦看外面的风景,夜风吹起她的长发,上面的幽香和她被风吹得有些飘散的声音扑到池月杉的脸上——
“不要自作多情。”
年底奚理加班加到飞起,星系的公职人员制度非常不完善,无论是什么年代都有老油条使唤年轻人的。
哪怕是贵族top奚家的长子,奚理在上班面对老贵族前辈偶尔还要做个孙子。
他的咸鱼风格跟奚莼的咸鱼完全不是一个风味。
他咸也要咸得八面玲珑,应酬得风生水起,耳听各家八卦,在家族群实时直播。
一般搭理他的也只有看他可怜的奚莼。
奚秧搞事业压根没空闲聊,闲得上学意思意思的奚昼梦直接屏蔽了群消息。
完全忽略了她哥艾特她还单独发她的那条——
「晚上家里有舞会」
意思是让奚昼梦可以走后门。
但奚大小姐的通讯号消息不要太多,亲哥都不配被置顶,不知道被发配到哪个旮旯。等悬浮车落在庄园草坪,奚昼梦才反应过来今天的车未免太多了。
池月杉哇哦一声:“你家也太铺张了,人均一辆豪车也就算了,怎么还有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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